欢离我是应届生,遭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我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悲惨吧。
(顺便一提, 他明确的跟我说, 以后发工资的时候, 都是通过现金发, 我不知道这样他是否还需要缴税, 既然通过现金发, 当然没有所谓的N险1金了…我至今没有弄清楚国家规定的福利, 到底是强制性购买还是老板说了算? 现在想起来, 或许应届生一个就业”优势”就在于对法律的不了解, 而且急于找工作, 跟那些无良的老板讲起法律来, 真是只有砧板上的鱼肉! 在此, 我奉劝现在和我一样在找工作的朋友,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劳动法, 向有经验的师兄师姐请教一下, 而且要擦亮眼睛, 不要轻易相信表象!)
论文答辩完, 我便兴冲冲的赶到广州,那天正好是清明节(4月3号)。我带着行李赶往广州白云区高雅商务楼,即米格动画工作室(现改名为广州红米格卡通动画设计有限公司)的所在地。到达时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办工作室只有十几平米, 昏暗的灯光下, 三个同事挤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工作,三台台式电脑机箱还在嗡嗡作响……理想和现实的落差一下子让我冷静下来…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现在在这样的地点办公, 短时间内搬去珠江新城可能不太现实了,但是作为应届生,我不能有太多要求,毕竟我现在也进入了一个专业团队, 我也算入了行了啊…我这样对自己说.
晚上老板说请全公司的员工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顺便介绍我给其他同事认识. 跟着他来到餐馆,看着他在选定了一张不大的桌子坐下, 我又怔住了, 难道公司果然只有这几个人? 我原以为一个动画团队应该不止这些人吧(米格动画工作室广告上写的是23个人, 事实是3个)? 难道他们都非常有经验? 难道有经验的人效率就那么高? 但是他们好像也和我差不多年纪而已啊!
和同事们交谈后才得知,他们也都是应届毕业生,个个都是没什么经验的。来最久的是小明,有一个多月了;然后是小丽,三月份来的;接着是阿晶,比我早来几天。而这一餐饭, 是老板请他们吃的第一顿饭, 或者, 这就算是我们整个公司的完整团队已经聚齐的”团圆饭”了吧!
清一色应届毕业生? 而且来得最久的只来了一个多月! 米格动画工作室不是两个月前才创建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忐忑, 但是头脑里好像一团乱麻, 怎么感觉现实和理想差得好远…这样的团队也能做出好的作品吗?
晚饭后我和老板一起回他家。他们家两套房,我和老板住一套,他父母和他姐夫一家住一套房。我住的房间十平米左右,靠阳台。里面放着一张双层床, 我那边的家乡话叫“鸭仔铺”,紧挨着的是一张旧桌子,上面放着一台台式电脑。电脑是对着床铺的,没有凳子。床铺、桌子和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很久没人打理的样子。想上厕所时才发现,我和老板住的这套房是没有水源的,平时都是用洗碗洗菜洗衣服的废水冲厕所。哪里都是灰尘,上完厕所没水洗手,要去隔壁房洗手。刚想躺下睡觉,发现蚊子多得惊人,咬得我一晚都没睡。他们家里还有老鼠,有时晚上睡觉,老鼠会跑到我装衣服的袋子上,我半夜还要开灯起来赶走老鼠……
对于生活方面, 我基本是没什么要求的, 即使住的环境比较差, 即使每天吃的只是一些青菜萝卜干(这样说不太确切, 确切的说, 每顿基本上都是有一些肉末的), 我也没有向老板抱怨过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家也是和我吃同样的东西, 对这些我都是没有怨言的, 但是离老板所说的让我吃好住好不想家, 似乎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这些都是小事, 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影响到工作, 因为我是应届生, 找工作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就像后来老伯对我们说的:”像你这样的人, 在街上随便一抓都一大把, 你走了, 大把人抢着来做, 不要以为自己很牛”. 是啊, 老伯至少有看新闻, 知道现在多少人在找工作, “你走了,大把人抢着来做”, 应届生! 你真是贱啊 ! 除了这个字, 我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
4月4日, 星期六, 第一天上班. 基本没有什么工作,, 老板只是给了点东西我看,然后就是集体开会。老板开会很喜欢讲故事,讲以前他的员工或同学的一些事,一讲就是几个钟。他每讲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含沙射影,意思是要我们乖乖地为他做事,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还要服服帖帖。在他的故事里和他顶嘴的话就会得罪他,这些人品肯定是出问题了,他是不会给这种人工资的。他最讨厌那些跟他谈劳动法的人,还说如果在他这里拿不到工资,去告他也没有用,他不怕别人告他。
我的心又急剧收缩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在他这里拿不到工资的故事? 难道老板觉得心情不好就可以不发工资? 难道劳动法是做做样子? 难道…我想不下去了, 因为我并不太懂劳动法, 我只是本能的觉得劳动法应该是会保护我们的,或许我本来就错了…有很多人,不用遵守劳动法或许也不用交所得税, 而且还不怕人去告他, 对! 我眼前就是了! 当时我想, 那我好好干吧, 反正我只要不惹他不高兴, 总能拿到工资的吧?
他又和我们说他有多大方,经常请客户和朋友吃饭。他讲到以前对员工也是非常好,经常请他们吃饭,员工提出的要求他也会做到,但是后来却助长了他们的好吃懒做,他说自己在姑息养奸,所以这件事后他吃一堑长一智,他就认为“不能对别人太好,我对别人好一次,别人就会感恩戴德;对别人好十次,别人就不觉得我好了。”
他还经常教育我们不要做三等人:等下班、等发工资、等退休。他每天都给我们洗脑,一般开会都是在下班时间开,从五六点讲到八九点,每天都说同样的东西。我们有时实在饿得受不了,就会提醒一下他,但他还是会一直说,根本不理会我们,过后就会说:“哎呀,已经这么晚啦,大家快点回去吧”这样马后炮的话。接连一个星期几乎都是每天开会,真是折腾得我们够呛, 但是我相信他的会没有白开, 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我开始很害怕这个人了, 千万不能惹他生气啊! 我对自己说。他说他是学过心理学的, 我想他大体应该是学得不错的。
5号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他要我和他一起去文具市场买拷贝台。老板通过讨价还价,买了个拷贝台、几包定位纸和其他文具。这样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6号正式上班,他说从这一天开始给我算工资(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介意, 因为我是应届生, 但您说过的话算数过吗? )。工作室里没有可以给我办公的地方,我和老板在客厅的一张饭桌上工作。
工作开始, 米格动画工作室的工作模式也清晰起来, 之前萦绕在我心头的个个谜团也渐渐揭开. 原来米格动画曾经有过一个有实力的团队, 这个团队后来由于某些原因整体离开了米格,据老板说, 那是因为他们工资的要价太高令他付不起. 而网站上那些所谓的成功案例, 根本就不是现在我们这几个应届生做得出来的.现在老板每接到一份工作, 就会先将前期的工作交给我们做, 包括人设, 场景设计, 分镜等, 当前期工作完成之后, 老板再将后期的动画合成作为兼职工作外包给其他人做, 这样就能将成本控制到最低! 而这样做的结果, 就是无法保证质量和进度, 对此, 老板应该深有体会, 毕竟,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而让他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应届生! 我们没有能力反抗他!
(附米格动画的广告一则: 米格动画工作室成立于2006年4月,现有23名制作人员,从分镜、构图、原画、修型、动画、线拍、上色、合成一整套制作流程。本工作室主要经营二维FLASH动画加工制作,以及原创动画片开发,本工作室从成立初期到现在,逐步具有完善的制作规模,并成功的为国内外多家公司加工制作多部数集动画片。现工作室具有年产300多分钟的二维传统动画片制作能力和产量。目前工作室正加紧筹备国产原创卡通片的前期工作,为中国动漫产业奋发努力!
广州米格动画工作室,提供专业的动画及企业形象设计..从事项目:插画、漫画;电视动画片、网络flash动画片、手机动画、移动电视动画、多媒体动画制作;卡通、动画设计制作;企业卡通品牌形象策划;教育动画产品开发。有时候, 你不得不佩服, 人真是什么谎都撒得出!)
老板分配给我的工作是根据分镜画出线稿,包括画出人物的表情动作和场景。我画线稿,阿晶勾线,小丽上色,小明是做后期字幕,大家都是新手,都是边做边学,进度慢的缺点马上暴露出来 . 老板说我们速度太慢,没有紧迫感,又做不好,后来就用专业团队的速度来要求我们,要我们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完成不了就自动加班,而加班是没有加班费的,这就造成我们后来天天加班到晚上十点多,由于没有经验, 画出来的效果客户不能满意, 我们整天只是重复着相同的工作, 重复着每天的加班.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出来打工的人都要每天做到晚上10点, 我也不知道劳动法是否允许员工加班但是拿不到工资, 但是我们都很累, 累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老板很清楚我们的能力, 是他招我们进来的, 而工作任务也是他定的, 有时候我想, 如果他总是定一些我们完成不了的工作任务, 那我们是否永远也拿不到任何报酬?
然而即使我们想要整天静下来工作却也不一定做得到. 小明是唯一的男生,经常被他叫去做其他事,搬东西是少不了的。一次,一台电脑坏了,老板和小明一起出去修电脑。结果电脑没修就搬回来了,原因是老板嫌店主50块钱的修理费太贵了。他本想自己重装系统,但是失败了。刚好有个人来公司面试,老板没说招他就叫他出去买碟重装系统。他装完后,老板就给他个网页模版叫他照着设计网页。他用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任务,可老板还是没有要他。电脑修好后又发现声卡坏了,他为了省钱,要小明一定要买二手的声卡。其实一手和二手只相差10元,就是这10元,让小明没少跑地方。
对, 谁叫你是应届生啊! 这种人随便一抓一大把, 随便打个电话就有个人跑过来免费帮你干活,临走的时候还要跟你说谢谢, 这样好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呢? 应届生, 你贱得可怜啊!
星期天本来是说好的休息时间,我在米格的四个星期天, 只有第二个星期天是放假的;第一个星期天老板叫我和他出去买拷贝台和纸张;第三个星期天和老板去拿装裱好的两幅字画并挂上办公室, 顺便一提, 有一幅字画上面写着 厚德载物 , 现在看来, 真实够讽刺的。第四个星期天,整天加班做歌曲MTV。我的私人时间就这样被占用了。一天晚上老板睡不着觉,第二天他跟我说:“昨晚本来想叫你起来和我聊天的,谁知你手机关机了……”看来员工应该算是老板的财产吧, 老板您随便用! 抑或只是因为我们是应届生, 什么都不懂, 反抗起来又最无力?
我对工作要用到的几个软件是一窍不通,所以他说下班后家里有电脑给我学。 (这一点在我来上班之前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面试的时候, 经验老到的白老板已经把我的缺点全问出来, 当然, 我也没有任何隐瞒),可以边做边学,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诱惑,也是我来广州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过去才一个星期他就把电脑搬到公司去了,老板美其名曰要遵守办公室文化,说这样我就自己有一部电脑用了,不要让其他人有借口说我。其实谁都知道,我现在的工作只是用铅笔手绘线稿,根本很少会用到电脑,这样我晚上就学不了电脑了。不过后来每天加班,也是没时间学电脑的。他所承诺的东西简直荡然无存……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我们每个人都在默默承受, 偶尔相互抱怨一下, 想象一下或许以后就好的…我们是应届生, 不能要求太高…但是不断重复的工作, 不断的被责骂是很折磨人的, 而比这些更使我们感到困惑的是, 没有任何的专业指导, 我们只是依靠着自己可怜的自学速度, 慢慢的自己学. 在米格动画真的可以找到我们的前途吗? 这个问题在所有的同事脑中回荡…
我们四个人中, 小明和阿晶在进公司的时候并没有和老板谈好待遇问题。 在我来公司的第一个星期,老板开最多的会议,他两次暗示小明他们给他提工资要求。他跟我说小明和阿晶不能给他创造什么价值,只要他们向他提出工资要求,他就会以“要价太高”为由赶走他们;如果他们不提,他就以“他们不要工资,是来学习的”为由让他们无条件在这里工作。可能在他看来,小明他们只是他的免费劳工。而在这里, 有没有创造价值都是老板说了算, 也就是说, 老板想给我们工资就给, 想不给的话, 我们就 没有创造一分钱价值 , 所以根本连讨薪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之中第一个无法忍受而辞职的人是小明,他向老板提出辞职,这时离小明进公司刚好两个月整。在我来公司的第一个星期,老板开最多的会议。小明和阿晶进公司的时候并没有跟老板谈工资问题。当小明最后跟老板提出要这两个月的工资时,老板表现得很诧异。经过协商, 老板很不情愿的给了小明600块(两个月的工资!) ,因为小明说到自己也要生活,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这段时间都要搭车都要路费,再说就算要打发人走,也要给点打发的钱吧?说得很诚恳,这才让老板“动了恻隐之心” (老板原话),才会给他钱的。两个月600块钱(老板本来只给500,小明觉得太少又要了100),还要把心掏出来才有这些工资的,每天加班到晚上9,10点钟, 还有比这更廉价的吗? 难道我们不应该佩服老板找到了这样好的”商机”吗? 金融危机对老板来说, 绝对是”机遇”而不是”挑战”吧! 老板后来和我们说,如果小明今天不是态度好,不是让他产生怜悯之心,而是惹他生气,和他吵架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给他钱的。
看着小明突然离开, 我的心里一紧, 对米格动画的一丝幻想瞬间破灭. 我们四个人, 一个月内几乎每天加班到9-10点, 包括星期天也用来加班, 但是他一句: 你们没有为我创造一分钱价值就可以不用付报酬 ! 我们的这个月的辛苦算是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创造价值, 那老板你为何招我们进公司? 为了培养我们, 等到我们学了东西之后再让我们好像之前的老员工一样离开公司吗? 我们离开了公司, 老板可以随便再到人才市场找几个应届毕业生, 就像当初找我们一样! 然后, 同样的故事继续…
阿晶是第二个走的,她在动漫学院培训过一年,这份工作是她的老师帮忙介绍的。老板一口咬定她是不要工资的,是想在这里学习的,所以就不给她工资。其实阿晶自己觉得第一个月拿不到工资也无所谓,但她总不能一直没工资呀,她只想知道究竟做到什么时候才有工资,但老板还是只给她两条路,要么继续做没工资,要么立马走人。无奈,阿晶选择了离开。没有一分钱工资.
小明和阿晶走后, 小丽也跟我说月底她也要辞职了。
这样的环境, 这样的老板, 我也不能再忍受下去了,4月26日晚,我向老板提出要辞职,谁知他拐弯抹角,一直给我兜圈子,讲到凌晨两点多,就是不想让我辞职。(可能是因为月底有一个动画要交货, 他觉得到时客户来了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会影响他的生意). 无奈,我于28号再次提出辞职,这次惹怒他了,他表明如果我执意要走,他会扣我全部工资,并以此作为要挟,要我至少留下来工作三个月,我不愿意留下来,刚顶了他几句,他就挥拳并扬言要修理我一顿。(看来他觉得我只被他剥削一个月还不够! 我现在还在试用期, 我为什么不能走, 他凭什么苛扣我的工资? 我想请问, 劳动法有相关的规定吗?很多老板把试用期作为一个漏洞很好的利用了,过了试用期就全部炒掉,既省钱,又不用负责,对与白老板这种只招应届生的人,恐怕还可以省多点!)。我当时心里很委屈, 明明知道他苛扣我的工资既不合法又不合理, 想和他讲法律,自己却又不清楚劳动法的具体规定, 而且他说: “你尽管去告我, 我不怕” 说得信心满满, 难道他真的不怕法律?
我看到讨薪无望, 又怕他真的打我, 只好打电话叫我哥过来带我走。在我哥也与老板交涉未果后(他说不过,就装聋作哑), 我决定回他家收拾东西, 对于工资, 我只能希望他良心发现,自己主动把工资汇给我…我知道这样的希望相当渺茫, 但是, 我又能怎么做?
但是, 从老板家搬出远没有想象中的容易。老板的父母看见我要辞职,态度极其恶劣,不但对我们破口大骂,还扬言要打死我们,也就是我在帖子开头描述的那一幕, 至今, 我还经常在晚上做噩梦 …”别以为在广州我就不敢动你们, 你敢出去乱说话的话…” 如果没有我哥在我身边我恐怕真的连他家门都出不了了,我想…我还在这里住的时候, 他们也跟我说过, 以前有几个人也是做了一两个月就走了, 结果走的时候被他们大骂, 老伯当时还问我会不会跟他们一样, 叫我千万别学他们, 说如果跟他们一样,否则他也照骂!他真的是说到做到! …(之前那些员工都不是被老板辞退, 是他们和我们一样忍受不了这样的工作, 这样的老板而自己辞职的). 幸好我哥在这段时间用礼貌回应了他们的无理, 后来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说不过我们了, 就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 恶狠狠地看着我们一件件收拾东西, (这就是有经验和没经验的区别! 我渐渐懂了为什么米格工作室所有员工都是应届生了! )
小丽是最后一个离开米格工作室的,听说 4月30号那天晚上她加班到凌晨3点多才把动画做完。她在公司做了一个多月,最后老板给了她700块钱,小丽说这些钱用来垫房租和路费可能都不够……至此, 整个米格工作室四个员工全部辞职, (当然, 工作室还在, 老板还在, 很快, 工作室里又会招来新的员工, 因为现在的应届生 “随手抓都一大把” )
我原以为我和这家所谓的米格动画工作室的瓜葛应该就这样完了, 既然工资也没有拿到, 老板还有什么可以要挟我的呢? 老伯说得虽凶恶无比, 但现在他们难道还能对我不利吗? 谁知道, 原来老板居然还有其他招数对付我这还没毕业的应届生!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5月4号那天,小丽(她是最后辞职的)打电话给我,说公司办公室丢了一块数位板,老板怀疑是我偷走的,要致电我所在学校的领导进行投诉, 。我辞职的时候小丽还在办公室, 之后她还在那个办公室做了3天, 为何一块数位板, 等我到离职一个星期之后还于我有关? 我不解了! 况且, 我离开收拾东西的时候, 老伯全程都在看着, 试问我如何偷?!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板, 想询问详细情况, 我并不需要澄清, 因为公道自在人心. 我建议他如果真的丢了东西的话, 可以拨打110报警, 我可以将我的住址告诉他, 让警察随时过来了解情况, 找到真凶. 但是他的回答让我瞠目结舌:” 我不报警,这个已经不是小偷小摸的问题了,这个是人品出问题了,我不打电话到你学校那还得了?”
哦? 是谁偷了东西原来是白老板说了算! 如果要找到窃贼的话, 报警不是来得更直接吗? 何必要动用到学校?我作为一个应届生, 有什么得罪他了, 他要这样报复我? 更确切的说是威胁! 哦, 我明白了! 就跟那天老伯对我的威胁如出一辙: ”你敢出去乱说话, 就算这里是广州,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们!” 而老板果然是读过书的人, 知道对于我来说, 名誉更能够威胁到我 !他想叫我闭口不说关于他的米格动画, 关于他的应届生情结! 高明啊! 那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如果他说报警的话, 假设我真的偷了, 应该更怕才对啊, 或许他根本就知道东西不是我偷的, 又或者更有可能的是, 东西根本就没有丢, 只不过是有些人为达成某些目的而打的幌子! 或许报警之后, 查来查去查出个毁谤罪的话, 对老板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但是, 白老板, 可能你错误的估计了一个应届生的忍耐程度, 我可以忍受您的低工资, 零工资, 加班, 可以忍受您的谩骂,威胁. 但是我不能忍受污蔑, 毁谤, 你用这个来威胁我, 将会达到反效果, 请您记住,我永远不介意您报警, 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呢? Please!
终于写完了, 我不知道写了多少字, 但那时我知道我的情绪还没有理顺, 被毁谤的心情还没有平复, 说得有点乱. 谢谢你能看完!
现在正值金融海啸, 许许多多应届生还在茫然的找工作, 我不知道像我一样遇到这样老板,这样公司的人有多少, 但是我觉得作为应届生, 我们不能永远任人鱼肉, 难道我们天生就低人一等吗?!
总结我来广州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和师兄师姐的一些忠告,我觉得应届生在找工作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以下几点,希望能对现在还在找工作的同学们有所帮助,同时,也是对我自己的提醒:
1、 与老板说好的口头合同,虽然也是有效的,但是,正规的公司肯定会跟你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不要因为怕失去一个工作机会而不敢向老板提出签订正式合同的要求,如果你因此失去了这个工作机会,很可能你也躲过了一个无良的老板。
2、 在试用期合同中,企业和我们的权利是对等的,企业可以辞退我们,但是我们如果觉得工作不适合我们,也可以选择离开企业,而不用支付违约金,罚款之类的罚金。
3、 我们一定要主动的去了解劳动法的详细条款,这样在与无良老板发生矛盾的时候才能拿起法律武器,有理有据,有的放矢。
4、 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选择正规的公司,虽然现在世道不好,但也不能让那些无良老板随便玩弄我们于股掌之间。
我真心希望大家关注这个帖子,关注应届生现在艰难的就业前景,我作为应届生的其中一员, 谢谢大家了, 其实只要社会多些关注我们, 帮助我们争取我们的合法权益, 那自然没有那么多黑心的企业会相反设法利用我们作为廉价劳工了!
我在此奉劝那些想利用应届生的无知和无力达到他们目的的人, 你们收手吧, 应届生虽然找工作困难, 虽然没有经验应付你们这些居心不良的奸商, 但是应届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贱价的, 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