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到了春运,中国所有媒体现在每天都要讲关于春运的事情。在这里我想讲一下我自己亲身经历,让我终身难忘。
98年正月十六,我还在上大学,为了能挤上我所就读校园所在那个城市的列车,父母特意托人帮忙开个“后门”把我带上车(因为那时候一票难求)。终于上火车了,送我的姨妈总算松了口气(同读大学的表哥和我同行)。
列车上没有一个空位,能找到一个好的站位就已很满足,所以我和表哥就站在门口有空位的地方,当时为此还有一个这样的空位让我们俩高兴了一番。列车开得很慢,摇了很久才到达下一站,那天的温度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温度特别的高,室外温度应该有十多度,这是在我们那里那个季节难得的高温。咔。。。!火车还没停稳,就听见车厢里很多咆哮声。“快把窗户关死,别让外面的人爬进来”。这是我听到最清楚的一句话。我和表哥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车门一打开就涌近了一批穿的很少的男人。手上拎了大大小小的行李包。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里挤塞。同时车厢里的玻璃窗也听到被一个个被撬起,一带二,二代三,三带。。。的爬进来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整个车厢没有一点空隙(一点没有夸张,你站什么样就什么样,不能挪动)。这一刻我发现我看不到我表哥了,我一个人被挤在几个高大男人的中间,还有他们的行李也就顺手放在我头上。当时的我只知道自己很难熬,但是没想到此列火车因为是慢车所以它要不停的等其它的快车过站,就那一天在那一个车站停靠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而我在坚持了几十分钟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手上拎的东西也自然的滑落在地上(现在回想也不可能掉在地上,可能只是掉到某个人的脚上)。我的头耷拉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男人很不耐烦的抖动他赤裸的背部(因为火车迟迟不开导致车厢温度直线上升,所以大多数男人都脱掉了他们的上衣)。而我正因为此加上空气不流动导致呼吸困难。男人和身边的人那一刻都没发现我的异样,而此时的我全身无力,脑袋和身体全身软绵绵,就是不听使唤的摊在别人身上,我也想自己能站好站稳,可我155的个实在找不到呼吸的一点点空间。在我还没完全进入昏迷状态,只听见男人粗声的讲:小女孩,你不要靠在我背上。那时候不是靠是因为晕没有空间晕到在地面,能接触的面积只有旁人的背。
后续表哥叙述给我听的总结:因为男人不管怎样把我的头往外甩,我的头还是靠了回去,所以他察觉到了异样。那一刻旁人也发现了我脸色苍白,所有碍都慌了。当时正好有个人认识我表哥就大声的讲:周**,这是不是你妹妹?出事了。同时男人们也慌了,因为他们当时都以为我88了。所以他们简单议论之后(议论之后结果是人命关天出外已经不重要了)就决定把我扔下火车。就这样我躺在冰凉的站台上。表哥因为要照顾我也被他们抬下了站台。我的表哥一个很秀气的男人。下站台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直说: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旁人没有一个伸手帮助他,只是好奇,更多的是看热闹,当然也有人提出建议,叫他抱我去医院,医院在哪?我表哥把我抱起就知道往前奔,也不知道去医院的具体方向,可能是害怕不知手措,也可能是紧张全身没力气,所以表哥突然跪在了地上,全身发抖的又把我放在地上,后来到处去找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找到电话后拨了多次才拨对了姨妈家的电话(因为表哥害怕和紧张所以老没拨对他家的电话号码)。。。!家里的着急可想而知。后来我是被一对50多的夫妇所救,他们我终身难忘,唯一遗憾的是我连他们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所以这辈子我只能放在心里,因为用“谢谢”这两字太轻。
我的命尽管救回来了,但是我的母亲对我出外特别是在春运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就很明显,只要我没到家,她还没看到我,在春运的时候她都睡不着觉。 现在我每次都会不断在电话里强调:现在春运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有人伤亡,很安全,真坐上车就跟平时差不多。
但是母亲还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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