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竟然在那样一种情况下面对面。戚景文急性肠炎住院,朱粲去医院看他,恰好遇到同来探病的丁杭。 丁杭并不知道戚景文是朱粲的“垃圾桶”,而戚景文却在那一瞬间心中雪亮。有过特殊关系的男女,举手投足间,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流露出来。一股闷气涌上来,他无力地摆摆手,对朱粲说,“你们走吧。” 疾病让戚景文敏感疲惫、心灰意冷,一个四十六七的男人,还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等一个女人呢? 他邀请朱粲出席他的婚宴,对她“怎么不和我商量一声”的撒娇神色肃然。朱粲慌了,三年了,他不就是想娶她吗?结果却真的不是她。朱粲挺直后背,全身细胞都试图维护她的骄傲、她的不在乎。她做到了。她笑,“你不用赖在我身上,我终于放心了。” 在电梯里,眼泪却哗然而出。墙轰然坍塌,不,至少还有一扇门。她急切地见到丁杭。然而丁杭被她的样子吓住了,她像一株垂死的藤,拼命想缠绕住他,她绝望的力量让他喘不过气,如果被她缠上就完了。 丁杭走了,说是到另一个城市做区域经理。 本来面对着一幢很大很大的房子,正在墙边犹豫要不要敲门,却不料瞬息之间,房子没了,墙没了,门没了,只有自己。 不久朱粲过了36岁生日。越过35岁的防线,她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有的花花期很长,但花始终是不经老的。 (责任编辑:六合彩开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