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弱弱地看着我说:“我知道的,所以……我才哭了。”我禁不住骂道:“死丫头,哭,哭有个屁用啊!”某小青听了就继续哭。直到我逐渐冷静下来,不停地劝说自己: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碎了也就碎了吧。才缓和了口气对她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你也别哭了。”某小青这才止住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晚上老婆回来,我恨恨地讲述事情经过,再次要求她辞退某小青这个祸害。老婆也很心痛这只青花瓷,但却认为,既然人家并非故意损坏的,也就不能过分怪罪人家。反正有没有那只瓷坛子,都不会影响生活的实质。但我却认为这是辞退某小青的最好机会,就再三要求她务必考虑为夫的意见。老婆被磨得不行,才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我会考虑的,过几天再说好啦。” 周末下午,老婆去电视台加班。某小青鬼鬼祟祟地溜进我的书房,表情古怪地看着我。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迟疑一下说:“大哥,我……我知道那只咸菜坛子很值钱,可是,我实在没钱赔你……”我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一辈子卖身为奴吧。”她没理睬我的玩笑话,继续一本正经地说:“要么这样吧,我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偿还……” 我听了彻底被雷倒,瞪着她责问:“你这丫头是不是看《蜗居》中毒啦,说的是什么鬼话啊!?”可心里却猛地一动,忍不住瞄了眼这女孩凸凹有致的身体,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随即,我立即想起的我的老婆,狠狠地暗骂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卑鄙的念头。我连推带搡将某小青弄出书房,立即将自己反关在门里,坐进椅子里连喘了几口粗气。 此后的几天,我继续请求老婆辞退某小青。我已经分明意识到,如若不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发生不测。老婆被我纠缠得没了耐性,几天后终于将她辞退了。临走时,还多给她一个月工钱,给了她好几件她穿剩的衣裳。那些衣裳都崭新如故,只是因为老婆是播音员,款式稍不流行就不得不淘汰掉的,穿在小保姆的身上照样十分洋气。两人告别时难舍难分的样子,让我怀疑她俩暗中已成了同志姐妹。 某小青一走,我总算了却了一桩心病,但却又觉得怅然若失。男人啊,真是说不清自己是神马玩意儿。令人没想到的是,某小青离开的几个月后,我却在一家夜总会里再次见到了她。 那天晚上,我跟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吃饭。几个人中,有个已经是市局级人民公仆,有个是大型国企高管,还有两个是本市最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家,从形体上看,无一例外都已成了腐败分子。既然是腐败分子,吃过饭后自然不能马上回家,于是我们来到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夜总会。坐在VIP豪华包厢里,我在一群等待客人挑选的小姐中,忽然看见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那张面孔同时也看见了我。我们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妈咪一见我和某小青这样眼对眼地看着,还应为我相中了这死丫头,急忙连拉带扯将她推到我身边坐下。我打量着浓妆艳抹、穿着极其过分的某小青,与从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感觉这世界真是光怪陆离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彻底恢复常态。我假装关切地问:“小青,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混了?不会是被我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才沦落风尘的吧?如果是那样,老子的罪过可就大了。”某小青笑了笑说:“大哥,那怎么会呢?您老想象力也太丰富啦,当个作家什么的倒很合适呢。” 那个晚上把某小青灌醉了,我才陆续从她嘴里知道,她其实十六七岁就已离开老家来到这座城市了。太先是在饭店打工端盘子,但收入实在是少得可叹可怜。后来她给一户人家当保姆,男的据说是教授,女的是中学校长。不料想那教授是禽兽的“兽”,没过多久就把她迷奸了。他老婆知道后,不但不教训自己的男人,还大骂某小青是个狐狸精。某小青气疯了,扬言要去派出所告发,那女人这才开始软了下来。之后,某小青拿了一万块钱离开了他们家。十七岁就被老色狼破了处的她,后来在一同乡姐妹的拉拢下,逐渐入了夜总会小姐这个行当,而且醉生梦死地一做就是三四年。 (责任编辑:六合彩开奖) |